随着星星功课习得深入,傅旻对保心丸的需求是一日更胜过一日了。
沈逸非常同情,也非常理解,因为上辈子他家就是学区房,晚饭过关后满楼都是父母辅导作业时崩溃的嘶吼。
“自己的孩子是比较难教啦,”他将保心丸递给好友,安抚地拍了拍傅旻肩膀。
并决定以后将女儿小满的功课托付与孩子她大舅。
星星如今正是好奇心重的时候,若是在现代,是还未获得幼儿园文凭的年纪,但现在却已经正儿八经地开始学《圣谕广训》了。
还好孩子聪慧,学着并不很吃力,但饶是如此,傅旻也是心疼的,故而很多时候,他都在刻意给给儿子放宽要求,比起自己求学的时候松了许多,只为了让自己唯一的幼崽获得一个比较快乐的童年。
这中间有个度,有条红线,红线内可以允许陆时晏随意撒野,超了却就不行了——比如今天。
“陆时晏,看你将书本画成什么了!”
今天上课始,这孩子就频频走神,傅旻一次又一次耐心提醒,但这次用墨滴污了书本,便就不能忍了。
也就幸亏他自己教学,若碰上其他大儒,此刻怕已背负荆条去御书房撼门哭了——“老臣有罪,未能教习好太子啊啊啊啊!”
“哦哦,”星星回神,手上一哆嗦,这一下更好,半张书纸都没法看了。
傅旻深吸一口气,拿出清心尺,言简意赅:“伸手。”
所谓清心尺,这名真是没取错傅旻忍不住想,清的就是陆时晏这种小孩儿的心!
啪一声清脆,竹板落下,疼得陆时晏都在哆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