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至花园,灯都稀了好多,四下更是无人。

“说吧,什么事儿?”沈逸老神在在地叉起手,斜倚在廊柱边问傅旻。

傅旻正还琢磨切入点呢,闻言不禁拱手,“知我者,一飞也。”

沈逸搓了搓手,“少来这些有的没的,有屁快放,外头冷死了。”

虽打了春,但北方的倒春寒也不是闹着玩的,他沈一飞区区无用一书生,可比不上傅子怀抗冻。

傅旻本来还觉得不好开口,但情势已经如此紧迫了,总不能看着未来的妹夫冻死在这倒春寒里,他就直接开门见山了:“是这样的一飞,我晓得你已经掌握了在这个世界做手术的技术,不知道能不能给我结扎?”

沈逸就着昏黄灯光打量他半天,确定这个人真的没开玩笑,才面色复杂道:“我掌握的手术,很明显不包含微创,也就是说,我无法给你结扎输精管。”

说完这句,他坏心起来,佯作深沉状,皱着眉、缓缓开口:“但,也不是没有办法”

果真,傅旻求医需求太过紧迫,并未察觉出来他这显而易见的挖坑动作,还凑过去,十分亲密地问起:“什么办法?”

沈逸微笑,“一刀咔嚓,为你去了这个孽根!”

傅旻:“”

他发誓他现在非常想把沈逸揍得满地打滚,但不行。

一来,祖母他们都在,打人的原因一旦败露,自己这张老脸也就别要了;二来,这冤种,没准还真有其他法子,只是单纯想先磕碜自己一下。

傅旻自顾自想着,深吸了一口气,非常好脾气地又问:“那一飞啊,是否有什么男子服用的避孕药?自然,你也知晓,虽明月同为男子,却不是给他吃的,而是给我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