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这些年为了抗老,三百六十五日锻炼不歇,底子在那摆着,如何收着劲儿,到底也是疼。
星星这方面就随了傅旻,牙硬、倔强、宁死不屈,疼成这样不见掉泪,只红着眼圈瞪他,小小的人已有了储君威严、气势,“太傅,你敢打孤!”
小兔崽子,还敢跟亲爹耍威风了!
傅旻本是想着小惩大诫,还不忍心下手,但这句话让他炸了毛,当即走到了窗边,只一抬眼就捕捉到了凑一起卿卿我我的左穹和齐苍。
这俩人如今也是放飞了自我,相对年岁日久,也不愿遮遮掩掩了,中间请了顿酒,几乎算是挑明了关系,傅旻和陆望安还拿红绸各包了一份大礼送上。
此番打扰二人温存,傅旻不好意思地抱了抱拳,二人当即明白他的意思,立时分开开始清场,不多时比他了一个“好了”的手势。
得了这个手势之后,傅旻将牖窗一关,清心尺一握,薅过陆时晏就噼里啪啦开始竹笋炒肉,“今儿,还非得让你这逆子知道知道,醋打哪儿酸,盐打哪儿咸了,若不然,三天不打你要上房揭瓦!”
这一顿直接让陆时晏站着上完了后半堂课。
但就如此,他都一声没哭。
下了课,硬气的陆时晏可就变了个人,央着齐苍叔叔将他背回了清晏殿,趴在陆望安身上就是一顿好哭。
陆望安看着他身上抽出的红印子,心疼得快要一起掉泪,也跟着埋怨傅旻,“师哥,星星还小,你日后可不许手上这样重了,万莫给打坏了。”
傅旻坐桌边灌冷茶,“你问问他为什么挨打。”
陆时晏也不隐瞒,不说谎,将今儿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与了陆望安听。
陆望安擦着儿子的小花脸,暖声呵斥:“星星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,如何可以这样气爸爸?日后可再不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