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。”傅旻应声。

“傅军师,战场之上刀剑无眼,你需时刻牢记,你只是个军师。”

便安生待在帐内,朕有无数骁勇将领、能干儿郎,却只有一个扛得起前朝的丞相。

“我晓得。”傅旻答应。

“左相,淮南王狼子野心,既他到了南直隶,那便让他永远留在南直隶。”

卧榻之侧不容旁人安睡,望左相全力以赴,帮朕博一个海晏河清。

傅旻点头,“我记下了。”

“还有”陆望安缱绻地吻上傅旻的发鬓,在他耳畔闻声道:“师哥,我同星星,一道等你归家。”

傅旻就听不得这句,当即变为主动,双手虔诚捧住陆望安的脸,狠狠地吻了他,“短则二十日,长不过一个月,我必归家。”

陆望安轻喘着气,笑着送他:“那便这样说定了。”

门关上,傅旻走路带起的风好似还在眼前,人却确确实实是行远了。

日头高起,丹灵光透过槅窗倾洒了一地,陆望安躺在床上,望了半天,却望不见一个匆匆离去的身影。

遗憾不期然泄出,化作了一声长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