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此时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,还需再调查一番,傅旻索性扯了个其他的话题,“母妃,您今儿早上又是被何事耽误了?”
“也不是什么大事,”兴王妃道,“就是车子辐条断了,修理花了些时间。”
“一路行来千里,辐条需要更换也属正常,”傅旻道。
“是这么个理儿,”兴王妃道,“安儿近来如何?”
傅旻如实回答:“长了好些斤两,府上会摸胎的嬷嬷给探看过了,说胎儿已有四斤了,长得也很是不错。但孕晚期也不算好受,明月近来腿脚浮肿的问题比较严重,夜间起夜多,总睡不好,大约孩子顶着胃,吃几口便就饱了,还有就是肚皮发痒。”
虽儿婿好像感觉儿子情况似乎不太好,但兴王妃却是见过兴王怀孕的,晓得这不算什么,“这都是正常的,莫说男子,女子怀孕到了将临盆时,也会有这些的不舒服。安儿夜间会抽筋吗?”
傅旻想了想,“这倒不会。”
兴王妃笑,“那已然是很有福气了,安儿的父王那时总夜间抽筋痛醒,疼得直掉泪呢。”
“这样吗?”傅旻也笑。
兴王妃正待再问问产房准备、小孩儿衣裳准备的事儿,还未开口,就觉车身猛烈震荡了一下,傅旻反应更快些,一把扶住了兴王妃,“母妃小心。”
“无妨,”兴王妃摆了摆手,扬声问:“外头怎么了?”
“回王妃,”车夫回话,“是车轮陷进了泥里。”
“来的时候似乎未见泥坑,”傅旻看向兴王妃,“母妃,儿下去看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