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城不远,队伍里三四个侍卫就开始闹肚子,起头大家还忍着,后来是有人实在是憋不住了,才打马同傅旻说明了情况。

这腹泻的毛病紧接着就像是传染一样,这一个口子开了,竟又有几个人一道出了列。

现在眼看着要过了一刻了,树林子里头那几人,裤子还没能提上呢。

傅旻座下宝驹正烦躁地踏着蹄子、打着响鼻,傅旻比起这宝驹,暴躁心情只多不少——

他今儿可是以小辈的身份去接长辈,迟到了算是个什么事!但府上的侍卫又都像他兄弟一般,若是连等都不等,那也说不过去。

不多时,傅九捏着鼻子回来了,老远喊了声,“爷!”

傅旻皱眉,“哪儿就有这样夸张了?手拿下来好好说话。”

傅九“哦”一声,松了手,“那几个,估计一时半会儿完不了事,叽里呱啦的,飞流直下三千尺呢!我同他们讲了,时间紧迫,让他们且悠悠拉着,拉完自己回府看大夫就是。”

“谁教你的这样用古诗?”傅旻不免嫌弃,夹了下马腹,“出发!”

因着前头耽搁,这一行人再出发纵马便就更快了许多,在绵延官道上惹出黄尘没过了马蹄,疾驰直至长亭,却发觉约定好长亭相见的兴国车队仍还未到。

见状,傅旻长长舒了口气:紧赶慢赶,好在是没迟了!

一队人下马,将马栓在一边休息,一同立在亭外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