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马已行起来,兴王妃也不多铺垫,开门见山,“有好些事在信里不方便说,其实我这次迟来半个月,是因浥水寨子出了事。”

“寨子怎么了?”

“你也知道,浥水族的存在几乎是大晋的秘密,但是最近一段日子以来,寨子里莫名涌进了许多外乡人,一个二个全是年轻俊美、家底颇足、又惯会花言巧语的公子哥。”

傅旻皱眉,“那寨子里的男孩子?”

浥水寨子的男孩子若与外族男子行了人事,那可是会怀孕的!

本来这些年,因为这个原因,寨子里的人数已在逐年减少,若此时男子大范围有孕,而沈逸又远在京城准备明月的待产,那若运气不曾眷顾,怕又要夭几个好生生的男孩子。

兴王妃点头,提起这事忍不住揉太阳穴,“正是,那些人似乎是有备而来,甚至可能是被同一批势力安排而来,我离府时,寨子里已经有四个男孩子有孕了。”

“那”

“你也晓得,动了情的人八匹马都拉不回来,他们既然肯在知道危险的前提下为人孕子,自然是爱惨了的,处理这事儿实在是费了好些心力,有孕的男子我托大巫祝看好了,他们的情郎都被请到府上审问,闹得挺凶。”

傅旻叹气,“查出来了吗?”

兴王妃摇头,“什么办法都上了,问不出来,寻常的公子哥哪儿又有这样坚定的心性?十有八九是死士,见时辰来不及,我便先扣着他们,自己进了京。”

傅旻不知道如何说,这些人明显是冲着会怀孕、且怀孕期间多危险的浥水男儿去的,纵使万分不想将这腌臜事儿同明月联系起来,但是他还是忍不住要去思索:这些人是否就是冲着明月而来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