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同她道谢,又提醒:“出去可不能这样叫了。”
傅愔何等玲珑的人,当即改口,“我记下了,嫂嫂。”
早说需要的时候傅九就会出现,今儿他就来了,穿着一身短打、扮作了寻常小厮模样,正候在马车旁,见陆望安二人过来,利落地行了个礼,“爷,小姐。”
陆望安抬眼看他,“叫谁呢?”
傅九一个激灵,“夫人,小的失言。”
陆望安满意了,“师哥早先总说你榆木脑袋,如今看来却是他说错了。”
高低算作一句夸赞了,傅九嘿嘿一笑,从车后搬了上马凳来,同傅愔一起小心翼翼地将陆望安扶到了车上。
傅愔紧跟其后,捉裙上了马车,先问了陆望安一句,“嫂嫂,今儿可说好了,你请?”
陆望安点头,“自然,你还怕我赖账?”
“那倒不是,只是想问问”傅愔笑,“我狮子大开口可以吗?”
“可以,”陆望安口气也大。
“那成,”傅愔从马车前帘里钻出去,“傅九,去长庆坊。”
京城的长庆坊,便如同淮南的如意坊,是京城里寸土寸金的地儿,没个上十万白银的家底,轻易不敢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