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不就是巧了?”陆望安笑了。
傅愔好奇,“怎么巧了?”
陆望安笑着跟她讲了从淮南王那里缴来的商船买了大价钱的事儿,“收那画舫的船商,便是玉尔。算起来,那艘画舫是我白得的,卖来的钱自然算纯赚,所以你虽花大价钱从玉尔那里买了宝石,咱们还是不亏。”
“如此便最好了,”傅愔也笑了,“若不然,我虽听着挺淡定,但一下子出了这么些钱,也忍不住会心疼呢。”
“愔儿,你去收拾收拾,”陆望安招呼她,“明月哥哥得了钱,请你出去逛街。”
傅愔答应得那叫一个脆生,“那一会儿见!”
一炷香的时辰之后,傅愔在影壁处等到了被人扶着从青毡小车上下来的陆望安,当场吓了一惊,“明月哥哥,是你吗?”
眼前立着的是个面容清冷、腹部圆隆的美妇人?这样说是因为他虽穿的是男女皆宜的圆领袍子,头上却绾的是个妇人圆髻,没簪花,却戴玉,瞧着就是幅“生人勿近”的模样。
“是我,”陆望安笑笑,为了照顾肚子里的小星星,他便没再吃哑药,但打小学戏的底子在,用假声并不难,他很快便切了假声,同傅愔讲:“伴伴与小福子不方便同我一道出去,我如今身子这样沉重,今儿要拜托妹妹稍微照顾些个了。”
这个道理傅愔晓得,薛公公和小福子一旦出现,基本就是将明月哥哥的身份给亮到大街上了,所以不能带。
虽没多少经验,但傅愔觉得自己还算见过世面,能担当此任,便拍着胸脯保证:“放心吧哥哥,我可以的!”
陆望安扶着腰上了影壁后的台阶,“那咱们便出发?”
“慢些,慢些,”傅愔三两步跟上,小心地扶住陆望安,“哥哥仔细脚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