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愔这般指派,看来也是当真不打算与陆望安客气,是预备着让他好好出出血了。

傅九回头一看,果真看见了二小姐眼里的雀跃与得意,便点头,“得嘞。”

随即马鞭一扬、紧收缰绳,哒哒哒地便启了程。

待到车行起来,傅愔在车内坐好,看着正往自己腰后垫帛枕的陆望安,“嫂嫂,是不是好生难过?”

垫好了帛枕,陆望安便觉得舒坦了许多,双手托着腹底,缓缓出声:“倒是还过得去,今儿祖母来找我,也说好担心。虽是有些辛苦,但谁人怀孕不是肚腹隆起,旁人扛得住,我自然也扛得住。”

“但是”傅愔面露不忍之色,“旁人都是女子之身孕育啊。”

“女子都受得住,我身为男子,便更该受得住才是,”陆望安道。

听起来好像是有道理,但傅愔又隐约觉得不太对,但你要说不对劲吧,还又找不出来是何处不对劲,她无话了,只能叮嘱:“若你身子不适,可一定要说,咱们就立时打道回府。”

陆望安点头,“会的。”

傅九驾车既快且稳,很快就到了长庆坊,傅愔带着陆望安站在牌坊下面,偏头问:“那嫂嫂,便就从入口处逛起?”

“我没来过,全听你的。”

“成,”傅愔是这里的主人,也是这里的常客,很快便在心里头规划好了必去的铺子,“咱们便先去金器店、玉器店看看。”

这一整条街的铺子,从东家、掌柜到店里伙计都认识傅愔,见着有钱老板进来,一个二个热情地像是见了散财童子,不光对她热情,也对她身边儿站着的这清冷美妇热情,“夫人瞧着眼生,不知是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