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略略沉吟,“如此便更好,这画舫形制太过少见,若真放在大晋的内河里行,岂不是日日在陆琰的心窝子上飞小刀了?还要防着他狗急跳墙。如今朕这样的身子,自然是少一事算一事。”
“是是是,正是了,”薛诚道,“这画舫在徐大人手里也存了几个月了,本以为这样大的买卖该好难做,倒不想得来全不费工夫,还赶巧了在这个当口上,竟似是老天爷给小殿下的诞生之礼一样。”
这话说得陆望安心里舒坦,“旁的先不论,就办成了这一桩,便算徐先启立一大功,赏赐之事伴伴,你通知师哥安排。”
“奴婢记下了。”
方才只顾着为这砸手里的烫手山芋终于丢出去而高兴,到现在陆望安才想起来问:“伴伴,卖了多少钱?”
当时离开淮南的时候,师哥曾给徐先启透了一个底价出来,意思很明确:这样的大件儿自然是能尽快出手就尽快出手,但是再怎样便宜,它原本造价毕竟摆在这里,肯定也不能卖破烂一样给出了。
薛诚伸手比了个数,脸上溢着满意的笑。
陆望安一看也愣住了——竟比师哥放的底价高了三成!
“这徐先启也是个能人,便是没入仕去经商了,成就也不会小,”陆望安显然也很满意。
薛诚变戏法一样地拿了个盒子出来,“陛下,银票都在这儿了。”
陆望安看着盒子,突然没头没脑地问了句:“伴伴,愔儿在府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