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起这茬,陆望安着实是默了会儿,当时他在高台上,耳朵里不停进着奏报,脑子里却烦闷地想着——
朕可是皇帝!哪个皇帝要受这样的苦!
身子不舒坦,那不就罢朝!
有人可以腿脚起疖子就罢朝一整年(1),朕如何不可!
朕可是要为大晋去生储君!是功在当代、利在千秋的大事儿!
不管了!今日朝会毕,朕明儿个就告假!
可朝上那会子的难受劲儿已过去了,现在傅旻再问,他显然已经冷静了许多,“再等等罢。总要等该审的人判了,该填的位子满了再说。”
(1)万历:闭嘴!
第73章
见陆望安这样讲,傅旻只是默了默,便道:“好。”
陆望安平躺在榻上,双手交合,静静看着傅旻,半晌一笑,“师哥你不太赞同?”
傅旻也笑,“只有那么一点不赞同。”
“放心,”陆望安伸手与傅旻的手拉在一起,“我心里有数,顶多十日,不碍事的。如今方才归朝,细细碎碎、到处是事,若只抓大,不抓细,怕还有后患,倒不如全办稳妥了,此后还更安心些。”
傅旻捏着陆望安的手,没说话,恍然又想到小时候。
那时候愔儿还是个扎羊角辫的小娃娃,整日倒腾着两条小短腿满院子跑,祖母在院子里瞧她,抱她在身上喝水的时候,总会捏着她满是肉窝的小手,说:“我们愔儿手真软,定然是个有福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