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月的手也很软。

自他登基后,一路披荆斩棘、历经坎坷,总算是有惊无险、拨云见月,想必也是个有福气的,只这几日的耽搁,应当不会有事罢。

傅旻这样安慰着自己。

“师哥在想什么?”陆望安出声。

“在想小时候祖母说,手软的小孩有福气。”

“真的吗?”陆望安将手从傅旻手里拿出来,两只手互相揉捏了半天,发现好像是蛮软。

紧接着,他双手抓过傅旻的手来,“来摸摸师哥的手。”

在一起虽不久,但他思慕却长,总一处牵手,只顾心头悸动,倒未曾在意过傅旻手软不软。

现下这一摸,陆望安盯着傅旻看,“师哥的手”

到底是没违心夸得出口,他没绷住自己先笑了,“师哥的手倒没多软。”

同陆望安小时候学琵琶、学戏曲、学易容、学占卜的娇养不同,傅旻小时候学得东西多又杂,读书习字都是算得上是最舒坦的了,就这样,还因为习字太多,毛笔杆在中指上留了印子。

其余的,如总摔破胳膊腿儿的蹴鞠、磨得一手老茧的骑射、武艺,他也都被逼着练得颇有成绩。

所以,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一双手,是无论如何都与“软”沾不了边。

听到这样实在的描述,傅旻也笑了,“手上茧多。”

陆望安这时就坐起了身,上前揽着傅旻的背,下巴搁他肩头,在人耳畔轻轻说道:“但是师哥的手很大,手指修长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