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举雅观是真不雅观,守礼也是真不守礼,但却真实地让人高兴、舒坦。
毕竟在爱侣面前,总归要与在世人面前不一样的,旁人会对你口诛笔伐的出格举动,他却可以悉数包容。
陆望安十分享受这样的包容。
傅旻也是真的包容。
他记得他弟弟小时候,也是总起不来吃早饭,爸妈就要让他在车上啃面包,就十几分钟的同行路段里,他看弟弟啃面包啃成那副猪样就心烦,更别提见着面包屑稀稀拉拉落一安全座椅的邋遢样了,看得人想给他按进后座的面包渣子里去。
但是,到了咱们明月这里,怎么就吃得这样让人赏心悦目呢?
傅旻一边殷勤地递着牛奶,一边双标地想着。
无人发现左相早起上朝居然是从清晏殿里头出来的,四下空空,薛诚早就与他们清好了场,见他俩推门出来,才松了一口气,“陛下哦,若是再晚半刻,奴婢都要去通知罢朝了。”
“是朕起迟了,”陆望安将傅旻手里的冠冕交给薛诚,“伴伴,快帮朕戴上。”
又不久,一行人行至绥极殿,傅旻在半路就走了另一条路走了大殿正门,薛诚护着陆望安上了御台。
陆望安稳稳坐定,眼神冷冷地先在下面参与朝会的大臣里面荡了一圈,不意外地发现了几个明显心虚的主。
薛诚见他收了探出的身子,才将拂尘一扫,“有事起奏,无事退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