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愔挑眉,给傅旻打了个眼神,别太谢我哈哥哥,然后马上帮他答了,“听闻是伤在腹部。”

肚腹之上那还了得?人身上的要紧地方,心肝脾肺肾,哪个不在肚子里头?宋氏大叫一声,尾音都带上了哆嗦,当即按着傅旻坐到走廊上,伸手就开始解他衣裳。

“祖母,没事,真没事”傅旻好无奈,但是祖母已经伸了手过来,他也不敢使了劲去拦,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腰带被解。

这光天化日的,周边还这么多人呢,他决定再挣扎一下,“祖母,这里,不是地方”

宋氏手下一顿,当即下令,“你们都背过身去,愔儿,你也背过身去。”

“我也要啊?”傅愔背过身去,又指指自己的后脑勺。

傅愔承认,当时自己刚听到这消息时,确实是揪心了好一阵儿,还约着几个手帕交去了城外的寺庙里面去好好拜了拜,在佛前跪了好久,乞求诸天神佛菩萨保佑哥哥顺遂康健,过了几日又去爹娘坟前烧了好些元宝,求爹娘在天有灵保佑哥哥平安归家。

几乎是将能用的手段都用上了,那一阵儿里连平安符都求了好几个,悉数压在了傅旻房间的枕头下面。

后来总算是等到了沈逸来信说“子怀伤口痊愈”,方才停止了一系列求神拜佛的活动。

现在见着哥哥全须全尾地立在面前,揪心倒是不那么揪心了,但就是好奇啊,真想瞧瞧当时哥哥演了那一出大戏到底付出了多么惨痛的代价。

于是她便又问了声,“祖母,我可是胞妹,如此也不能看吗?”

此时宋氏已经熟练地解开了大孙子的衣襟,闻言白了孙女的背影一眼,“古语都道‘男女七岁不同席’,都是怪我太纵你,都快二十了还跟在你兄长屁股后面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