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看就不看嘛,”傅愔道,“我哪儿有跟着哥哥跑,分明是他三五不时总来店里找我。再者说了,您这也虚了太多岁了,哪里就有二十岁了”

宋氏没空理生龙活虎的孙女,全部的身心都放在了“大难不死”的孙子身上,掀开亵衣一看,横在腹部的那条疤竟快有两搾长了,看得宋氏当即掉了泪,扯着傅旻的衣裳“心肝儿肉”“好命苦”地哭了起来。

“祖母,”傅旻一边手忙脚乱地收拾衣裳,一边不住地哄着宋氏,“我这伤看着吓人,其实只是长了些,并不深,几日就愈合了。若不信,您明日来问沈逸。我与愔儿今儿约了晚上出门听戏,明儿一早就让他来跟您请安、解释,如何?”

“是这样吗?”

宋氏心里头直犯嘀咕,沈家那小子跟他们家旻儿那可是好得跟用浆糊粘在一起似的,他跟着糊弄自己,那也太正常了。

“真的,千真万确,我唤他带了诊案来,您总放心了吧?”

宋氏是知道沈逸有与人看病便留诊案的好习惯的,听闻这才放了心来。

好容易歇了这边的一通事,总算是能接着去花厅用膳,为了照顾这个远行归来的游子,席间全是傅旻爱吃的菜,便他有个夜间少食的习惯,都乐乐呵呵在祖母与妹妹的夹菜攻击之下吃了不少。

看着眼前满满当当的席面,傅旻忍不住地身在曹营心在汉了——不知道宫里头那个冤家,这会子用了膳没有?若是在清晏殿里,那怕是不会用好多。他如今双身子的人,不知道薛诚晚上可会想着与他备下些夜宵吃。

“旻儿,旻儿。”

宋氏的唤声让傅旻回了神,抬头问道:“怎么了祖母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