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真是给神仙都不舍得换的好日子,是以,想到要回京,要上朝,要看折子,要听奏报,他就一阵儿接一阵儿地眼前发黑。

只能趁着如今人还没回去,能多享受片刻,便就多享受片刻。

刚闭上眼没多久,他好像有了新的指示,“师哥~”

“怎么了?”

“我脸干呐,要擦一擦,”陆望安回说。

方才哭得太起劲,眼泪水都干在脸上了,扒得脸疼。

幸好他们这架车辇上什么都备齐了,傅旻抬手便能碰到热水,兑好了给他细细擦脸,擦完轻轻拍一拍,“好了,睡吧。待到一会儿水凉了,我就浸了冷帕子给你敷眼睛,省得醒了眼肿。”

“嗯,”陆望安又闭上了眼。

片刻不到,陆望安又有指示了,“师哥~”

“怎么了,明月?”

“渴呀,想喝水。”

傅旻“哦”一声,伸手倒了杯茶,探了探温度合适才凑到陆望安的嘴边,“你方才哭过,这会儿确实该口渴,怪我,是我忘了。”

“怎么会怪你呢?”陆望安一口气饮完了一杯,此刻是真正的通体舒坦了,揪着傅旻的袖子又闭上了眼。

傅旻见他是真的睡了,便又拿出《大全》开始研读,这本书实在是内容丰富,让他有上辈子理论学习时那种常学常新的感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