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:“伴伴莫说了。”

傅旻好奇了,“薛公公展开讲讲?”

薛诚还没说话,兴王妃先开了口,“那孩子以前每回走,脸都憋屈得跟苦瓜似的,这回高高兴兴地走了,可不就是好生厉害。”

“娘你没有心,”陆望安气鼓鼓回头,“我下次不会再挂牵你了。”

兴王妃宠溺地笑,“时辰不早了,快些启程罢,记得来信报平安。”

傅旻恭恭敬敬行礼,“子怀晓得了。”

将陆望安一下子抱上车,傅旻又立在车辕处给兴王妃行礼告别。

兴王妃摆摆手,“好了,莫在意这些虚礼了,快些上路罢。”

她立在王府门口看傅旻上车,恍惚又想到刚才他顺手将安儿抱上马车的事儿,这些日子以来,似乎每次安儿出行都是如此这般,见子怀做得这样顺畅,不晓得是做了多少次了。

上次见到这样的情景,还是先兴王犹在的时候,只是先皇与先兴王到底是情深缘浅,整辈子加起来,相对的日子也不过一二个年头。

浥水男儿的体质太特别,仅仅这一道坎儿便棒打了多少有情人,幸而这些年出了一个柳一刀,幸而这柳一刀让安儿碰上了。

她那日将大巫祝与沈逸交到房里,就剖腹生产一事进行了深入的讨论,看得出来,沈逸是当真有两把刷子在的,江湖上关于他的赞誉非虚。

当日他一手执笔,在纸上将男子身体一层一层构造画清楚,而后细致地讲了他将如何下刀、在下刀时会避开什么什么以降低危险、剖腹的过程整体会有多久、用什么线缝合等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