察觉手边人轻晃一下,傅旻便将手上的篮子倒到了左手上,一个躬身,便将陆望安打横抱了起来。
“师哥”陆望安惊呼出声,“放我下来,这样你太累了。”
“我不累,”傅旻拿出来了跑十公里的策略,不求速、只求平,一步一步稳稳地往石阶上迈,直言:“虽说这些日子因为受伤缺了锻炼,但总归身体底子犹在,经年累月练得这样苦,不就是为了关键时候抱你一抱?”
陆望安是真好哄,当然也得看是谁哄,反正他方才凄风苦雨、愁云惨淡一通琢磨之下,简直恨不得从这山上一跃解千愁了,但傅旻一开口,他就又舒坦了——
红尘自有百般好,还是要好好活着、好好体会。
想到山脚下还有车夫瞧得见自己这般,陆望安还有些羞赧,但他也确实是走不动了,往常前来祭拜是能自个儿爬上去,但如今特殊时期,小腹才隆起那么点,已然拖得他体力严重下滑,便十分羞赧也未挣扎着下地,只是探手过去,“师哥,我帮你拿着篮子。”
“嗯,”傅旻松开手指递到陆望安手里,紧接着便开始笑。
又笑什么?此间只有我二人,定然是笑的我,陆望安抬头瞪他,“在笑什么?”
傅旻低头,还是一脸坏笑,“想到了一个故事而已。”
听到故事,陆望安来了兴趣,“什么故事?”
“这故事呢,说的是一个书生,”傅旻抱着人爬山,还要一边讲故事,如此都还未喘,“这个书生进京赶考,身上背着个好大的包袱。旁边的路人就问啦,说小相公,你骑着马如何还要自己背行李,直接挂在马鞍上岂不是更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