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了,”陆望安还是接着笑,“真用得着他这样忙活?真用不着。”

说这话的功夫恰好赶上玉嬷嬷前来收陆望安的冰菓子,见人这般幸灾乐祸,颇带了点嗔怪的意味道:“少爷如何笑得出来?我看相爷那边,怕是要见王妃,心里头发虚,才会如此忙活。”

陆望安还未吃完的冰菓子就这样被收走,他抬头:“嬷嬷,我再吃两口。”

“总这样贪凉哪行?”

玉嬷嬷到底没将冰菓子还给他,这碗冰菓子不是厨房里做的,她早跟厨房说好不许做给陆望安吃了。

这一碗是相爷扛不住少爷的请求,自个儿撸袖子下厨房倒腾出来的,听说冰放得并不多,但玉嬷嬷也是担心:总由着性子吃冰怎么能行?尤其是现在已然入了夜,吃多了要难受的。

说起来,她又想到前段日子吃锅子那回,相爷总叨叨“能吃是福”,由着少爷大快朵颐一番,掉头就吐了个干净。

一个二个,都是不省心的——

少爷本就是骄纵的性子,在皇位上打磨了多年,朝事上是稳重多了,私底下却不见丁点长进。

相爷呢,是恨不得将自个儿一双眼珠子挖出来腾地方给少爷住,还得是俩眼珠子全挖,让少爷自己单双日换着住那种,你能指望这种人管束少爷?

薛诚更是性子软,就晓得见天的来找自己“扮黑脸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