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不成真如这个郎中所说,这毒要了左相的大半条命去?
哎呀呀,这是怎么话说的?瞧着素日风度翩翩的郎君被磋磨成这幅人鬼难辨的样子,陆琰心里还泛起了一阵儿心疼,一下子便将自己推算了一整天的阴谋阳谋忘了个干净。
只是可惜他再心疼也没辙,不是自己的人,也压根不晓得死士用的何毒,不知何毒自然也无从寻求解药。
自己倒是发了信给京中,尽全力用最和缓的语气询问右相是否知晓此事了,但实在是没有个立场去要解药啊。
陆琰深深叹了口气,竟舍得自降身份坐到了床边的矮凳上了,还凑近傅旻问:“左相,可还好吗?”
傅旻看得出陆琰脸上的一分愧疚、三分心疼,便不再阴阳怪气或者反话正说逞些口舌之快,他艰难扯了个笑出来,就这点动作还让干裂的嘴唇撕了细小的血口出来。
教个好色的陆琰心疼得直搓手。
傅旻缓了缓,才慢慢道:“劳烦王爷挂心,子怀无碍的。”
第45章
陆琰一听他这样说,心里头更不是滋味,坐在小圆凳上颇是难捱地搓了搓手,与傅旻商量说:“你们毕竟千里迢迢来到淮南,人生地不熟的,未必会有很好的大夫,那不若这样,我府上有极好的大夫,子怀你就去我那里养伤。”
沈逸一听不乐意了,个老王八说谁医术不很好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