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自认不傻的陆琰稳稳坐在花厅内,半点儿离开的意思都没有,只说:“那本王等相爷醒来。”

到后来,他实在是无聊,无聊极了,干脆拉着陪他一同等在花厅里、防着他耍滑头的郁荆话起了家常:“小兄弟,看你年纪实在是小,今年多大啦?”

郁荆硬邦邦地回:“二十二了。”

“真是年轻有为啊哈哈哈,有这样的青年才俊在朝,何愁我大晋不繁荣昌盛啊!”

郁荆:“”

这个话题告一段落,陆琰接着问:“家中目前还有何人啊?”

郁荆出身门第虽不极高,但也是京中数得上号的人家,自然是满族满家、七大姑八大姨数不清的亲戚,但这要是聊起来那还有头?岂不要说上半日去?

想想就让人害怕,郁荆便扯了句:“我是孤儿。”心里却默默合十,爹、娘,儿子不孝,回头去庙里请头香、烧高香为您二老祈福。

“啊呀呀呀呀,”陆琰简直像是在唱皮黄戏,“孤儿啊?啧啧啧,真是可怜。那不若本王保媒,为你求娶个身家清白、面貌姣好、岳家得用的新妇,于你仕途助力倒还是小事,主要是,也给你个家”

这“掏心窝子”的话听得郁荆实在受不了,“王爷您先坐,我去看看我们家相爷醒了吗。”

然后脚底抹油,一溜烟儿就跑出了一进院。

陆琰在后头瞧着,瞧了瞧,又端起了茶盏:这傅子怀怎么还没醒?该不会是剧毒难清?别是快断气儿了吧?

虽然真的很希望他当场死了,但目前状况他还真不能死。

急得个陆琰啊,话没地儿说了,就开始在花厅里头背着手转圈,燥得他脚步匆匆,转悠得比驴拉磨还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