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幸傅旻带来的人都忠心不二,此刻都将全部注意力放在了他身上,将这凶手挪走,竟无人拦着。

果真人慌无智,陆琰想着,还好本王并非常人!

“咦?相爷手上拿着的是什么?”郁荆今夜的嗓门比他平时的三倍还大,这一声带着习武的内力,足够让两岸看客听清了。

听完他这句,几个人上前一同努力掰开了傅旻的手,见手上拿着的是一枚令牌,鎏金令牌上明晃晃写着“淮南”,拿开令牌,手上还挂着几缕丝线,正是取自方才挪走的凶手的外袍衣料。

郁荆举起令牌,不着痕迹地给两岸看了几圈,高声道:“原来谋害相爷的,真是淮南王府的人!”

这话刚落地,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——

“相爷啊!我苦命的相爷哦!你这样掏心窝子真诚待人,如何就惹来了杀身之祸啊!”

陆琰:“”

他现在再说无辜,可有人会信?可是,便无人会信,总还要先狡辩一下啊——

“这其间一定有什么误会,方才那人,并非我淮南王府的人。”

有个上了年纪的京官颤颤巍巍起身,冷笑道:“若非你淮南王府的人,王爷又何须如此着急地毁尸灭迹?”

陆琰想骂人,原来这群酸腐书生眼一点不瞎,分明看见了他挪走尸体却不吭声,原是在这里等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