兴王妃静静看着他,“什么关系?”
陆望安咬咬牙,“是情人关系?”
“不是情人,”兴王妃苦笑一声,“是夫妻,是拜了天地、合了婚书的夫妻。”
“啊?!”陆望安也傻了,“那您呢?那远在京中的太后呢?”
他一直信任敬重的两宫母亲又是什么身份?
“我是先皇选与你父王的死士,至于慈宁宫那位她承了先皇的情,居后位、育其子,是为报恩。”
“育其子,育其子”陆望安口中不断重复,“难道,难道我是先皇的子嗣?”
兴王妃冷静颔首肯定了这个推论,出口不啻惊雷,“是,你乃是先皇与先兴王的子嗣,是他们夫妻二人的长子。”
陆望安彻底傻眼,好半天说不出话。
好半晌,他才问:“我是长子,那下面呢?我从未听过我还有弟弟妹妹啊?”
两行清泪自兴王妃眼眶里溢出,“你本还有个弟弟,但他尚在腹中不足五月时便没了,那场小产也要了你父王的命。说来你可能没了印象,后来每逢你父王生死忌日,总来府上暂住一晚的那个伯伯,便是先皇。”
一种说不出来的、浓浓的恐惧像是有了实体一般,将陆望安兜头罩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