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以往也遇到过这种情况,十之有八九,就是人没了,但是他们都不敢说。
爷让寻,那便寻。
这样的答复显然也是在傅旻的预料之内,虽眼眸深处飞速闪过了一丝几难察觉到的落寞,但很快抬眸,甚至还弯了弯唇,“无事,是有些难寻,再接着寻罢。”
傅九正待应好,便听得他接着吩咐——
“无论发生什么情况,都要一直找下去,找到了告诉府上我小妹一声,于他我还有安排。”
这样平静的叮嘱,却听得傅九一身冷汗。
“爷”傅九欲言又止。
傅旻摆摆手,“今晚护好我各位同僚,日后护好我祖母妹妹。下去吧。”
朱门吱呀合拢,傅旻一人在午后的阳光罅隙里静坐。
被窗格切碎的金箔一样的碎光打在他身上,空气中的微小尘粒漂浮游动,时间静得像疲惫至极的游子终于停下了脚步。
但想念不歇,如忧患河水,一息没顶。
天将黑时,淮南王府派了车来接,傅旻一行人在陆琰的热情邀请下上了画舫。
淮河两岸已热闹起来,家家户户点上了风灯,灯笼是一水儿的朱红颜色,在暗夜里摇晃,瞧着繁盛又阴森。
临水的酒肆茶楼高高支起了花窗,若探首可见内里宾客满座,有伶人献唱、舞姬压酒,人们或畅饮、或欢谈,衣香鬓影、玉冠紫袍,说不尽的热闹。
然则,画舫之上的热闹又胜之远非一分半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