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隐约记得,自己穿进来的这本书架构非常大,许多东西都可以在违背现实的基础上进行设定寻踪,所以他不光自己勇于尝试了,还热情地分享给了沈逸,也确实取得了一些成果。
——比如,自己小时候被骗说“腿绑沙袋天天绕着大笸箩跑,五年就会学会轻功”的话还在耳边,如今就已经真的学会了轻功,哦,还附送了点穴。
——再比如,这种理论上不该存在的“万清丹”,就真的被沈逸给研究出来了。
想到了沈逸,傅旻突然想起来前几日里他从家书中得知沈逸也来到了南边,便去了信想着能不能带上他一道回去。
沈公子本人安贫乐道、不喜排场,回回出去当游医都是雇一头小驴,有时是黑驴,有时是灰驴,有时是花驴,但总归不是骡子不是马,一定得是驴,可以说是“四九城在逃张果老”了。
只是这驴较之马,脚力总是差了许多,总之回程又无甚要紧,不如自己舒舒服服地将人带回去,在老太太和小妹那里都能算立一功。
这几日在淮南王府里面斗心眼子,傅旻实在是身心俱疲,险些将自己这个便宜准妹夫给忘了,回来都好一会儿了,这才想起来。
拉开抽屉,果然看见了沈逸的回信——那把瞧着铁钩银划着实唬人,但不努努力认就不出来是什么字儿的“墨宝”,可不就出自沈公子之手,但看得出来他已然是尽量往馆阁体上凑了,若不然,傅旻决计是看不懂那一手“天书”。
傅旻怀着稍微有些歉疚的心情打开信封,三行没看完,就生了一肚子的气,只见那冤种准妹夫的回信上明晃晃写着——
“子怀展信佳,来信已收悉,万分感谢。而逸近日途径赣南,竟碰得男子生育之天下大奇事,如今正做研究,无暇回京,惟望君一路平安。”
瞧瞧……瞧瞧这是说的什么话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