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他傅旻如今提不动刀了?还是这该死的沈逸最近实在是飘了?
因为碰上男子生育而无暇回京???
沈逸现在是连个正儿八经的理由都不舍得编了?直接闭着眼睛、用脚趾头想法子搪塞自己?
傅旻简直气得跺脚,本想提笔一封发往京城,与傅愔好好地告他一状,但不经意又瞥手头的“万毒清”,算了算了,功过相抵,就让他骑驴哒哒哒地晃悠回京拉倒。
今儿这事儿暂且撂下,傅旻也懒得给那瞎话包回信,喝了半盏茶稍作休息,便起身去给他们挨个发去毒丹,另外也叙叙话,有好些明面上不好说的事儿,得挪到私下去问——比如最近喝酒的有没有听见什么风声?再比如那些夜宿青楼的,可没有闹出旁的恩怨情仇?虽这么短的日子不至于闹出“人命”,但若是留了情债,不若还是尽早偿了去。
人过留名、雁过留声,千里来这功劳苦劳都立了,临了可别留下坏名声。
一番折腾下来,又稍稍进了点饭食,正午已过许久,傅旻躺在一领竹席上歇晌。
只是近来本心绪不宁,夜间又要应对大事,心里头沉甸甸的,压了大石一般,虽已疲倦非常,却是如何如何都睡不着。
他早在京中做好了布置,小皇帝那边、沈家,甚至其他与自己素来交好、并信得过的世家都已经留好了信,若自己在这边遭遇不测,自会有后招护祖母与妹妹周全。
前几日里,他一直不间断地在给自己洗脑,说自己有着足够的把握,说自己毕竟是看了原书的人,说一群好手在旁,如何不能逃出生天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