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三日间,傅旻一直在观察陆琰,发现他生活极尽奢侈,财富无数,但这在藩王里倒也属于正常,毕竟他们就该有这样一个吃祖荫、当蛀虫的人设。
至于武装力量,他的府兵数量甚至都没有到达亲王府邸的上限。
表面功夫倒是不错,但傅旻前世今生办多了大案要案,也不是傻子,已经敏锐感觉到了淮南王的装相。
前世傅旻也见过那种官,开着快要报废、平均每周抛锚一次的破车,明面上连套商品房都没有,实则在老家的自建房里挖地下室藏满了茅台和金条的。
淮南王与那人给自己的感觉太像了,想来也是因为淮南王着实有点用力过猛。
傅旻一言一行观察得仔细,与此同时,淮南王何尝不在观察他?
这人看着是好说话,但细究起来则是一个油盐不进,上位者用人,必得寻那些有弱点的,有弱点才好拿捏,显然眼前的左相并不是一个合适拉拢的对象。
但弱点没有,软肋却不见得没有,还要下功夫就是。
另外,这个年轻人太敏锐了,虽然整日笑眯眯的,却像极了自己豢养的那只警觉的海东青,眼珠子滴溜溜转,时刻提着十二分的警惕。
但倒也不妨事,谁说这样个妙人在眼前还非得拉拢才行?能干的事儿可多了去了。
到了第三日的下午,眼见着是实在没什么花样了,行程竟空下来。
傅旻大约知道是要做个了结,便主动前去,说要离开,“托王爷的福已玩遍了淮南城。只是弟兄们已经离家许久,子怀也要带他们一道回京,多谢王爷这些日子以来的款待,子怀铭感五内,只待下次王爷进京时再聚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