拜相之后,傅旻跟无数的皇亲打过交道,自然知道他们那些臭毛病——不论真假,就爱被拍马屁,尤其爱听夸赞他们“有能力”的马屁,尽管他们中间大部分人都压根没什么能力。
他方才的一席话算是说到了淮南王心坎儿上了,所以淮南王明显是热情了许多,但也高傲了起来,眼见着开始飘了——
说什么“普天之下莫非王土”,意思是这王土是“陆氏”的王土,而不是今上陆望安的王土。
傅旻一阵儿无语。
他在心里着实讥讽了两句,却仍是笑容堆满脸,做了十足十狗腿子的模样回道:“王爷过谦了。”
陆琰:“听手底下人说左相似乎是喜欢吃淮南茶,啧啧啧,实在是本王招待不周了,竟让左相在那街边茶寮里坐了三天,风都将人皮肤吹糙了些。来来来快请进,花厅已泡好了上好的淮南茶,就等左相品鉴。”
傅旻心头闪过一个问号:把脸吹糙了,这该是个大老爷们儿说出来的话吗?
怎么听着有点恶心?
可张嘴却是:“王爷太过客气,实在太过客气”
从这桌茶开始,傅旻在淮南王府被硬留着住了三天,在此间,但凡好茶奉上,傅旻照单全收,若有绝世美酒,他便抛出个“某实在不善饮酒”的人设,多少沾唇而已。
至于各式各样、环肥燕瘦的美人,他自然是避之不及,却都给了打赏,免得人家回头受磋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