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:?
难不成,在兴国县里,这怀孕是还有旁的意思在?是代指某一种不能治愈的恶病吗?
他突然又开始害怕,心好像要跳出胸膛,他还年轻,他的国土贪官横行,百姓日子还未过好,他还想多陪陪母妃,他还想多看看师哥
慌张张一阵心跳过速,他只来得及问一句:“我是不是快死了?”便伏在床边开始剧烈呕吐。
薛诚麻溜起身,端了水过来,跪在脚踏上一下一下拍着陆望安的背,连声哭嚎:“陛下啊,可怎么办啊我的陛下啊”
兴王妃看着陆望安这模样,又急又气又心疼,却还是拿着帕子压了压眼睛,转头对大巫祝道:“旁的暂且按下不说,先开些药压压这呕症,太受罪了。”
淮南城内。
傅旻一行来这里已有几天,各个乔装,散于城内。
有人穿着锦衣专往酒楼凑,同三教九流打交道,快意时自是掏钱送酒、称兄道弟,酒或许不是什么好东西,但于这方面却是绝对的好东西,黄汤三两下了肚上了头,嘴便像是开了闸口,城内那些事儿,有的没的、虚的实的,便泄洪一般往外倒。
有些男儿不爱美酒爱美人,总算是逮着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,自告奋勇往青楼钻,放话非要将那些姐儿的小嘴给撬开。
儿郎们行在一处,开黄腔那肯定是少不了,好事者便问了:“就不知兄台想撬姐儿们哪张嘴?”
“滚你娘的,爷爱撬哪张撬哪张。”
傅旻自然是不会参张这类事,但却也点头,只是叮嘱:“小心谨慎些,莫让人家将你诓骗了去。”
他这几日总提不起精神,不比治河那几日、不比办案那几日、不比选人那几日,暗访总是这样的没有头绪、时间自由,但他现在并不想要拥有这样的自由。
他想着,要是能让他累到倒头就睡,能让他忘了千里外的红墙那该多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