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旻自认在情绪上掩得倒还好,但是有些身体上上的反应却太真实了,做不得一点假。
从清江浦到淮南后,他们未曾住店,而是提前租了个二进的宅子,方便随时议事,也方便齐苍、左穹他们护卫院落、传递消息。
有日议事暂休的空档里,大家伙齐齐出去更衣。
傅旻正净了手出来,方走到回廊便听得茅厕那边传来交谈声——
“嚯,是谁刚刚用了茅厕,一迈腿进去险些给我熏晕了”
“嘘嘘嘘,”显然是有人提醒他,“刚刚是老大进去的了,可能最近办案子连轴转,不分白天黑夜的,有点上火了,但你看他脾气还是那么好,挺不容易的。”
“行行行,这事儿就咱俩知道得了,改天约他一起消消火。”
傅旻真不是有意偷听,但无奈离得实在太近,听完之后难免觉得好笑又失落。
他确然是火气太大了,但这火气却并非是因为连轴转、办案子。
真正那个原因,实在不好对人言。
只是从那日开始,他喝起了下火茶,晚间入睡前总还诵上一部《清心咒》。至于“茅厕风波”,索性就当做是没听见,掀过去算一页了。
若不然,他的脑海上总会忍不住飘过“傅旻惨”的弹幕。
可惜事与愿违,没过几天,他那些冤种下属们,就打着为了他的身心健康着想的正当旗号,组队热烈邀请他一起上青楼。
傅旻:“婉拒了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