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你准备怎么办啊?”傅愔扯扯他的衣角,敏锐地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。
傅旻那个愁啊,唉声叹气:“我哪儿知道?”
于是一夜辗转,傅旻睡不着觉,疯狂琢磨:这个相亲局子,自己好像是去或不去,都显得不是东西,难啊。
第二天顶着乌青的眼圈去请安,却见祖母身子好转不少,正坐起身吃着碗蒸酪。
“瞧瞧这脸色差的,”宋氏招手让傅旻过去,心疼不已,“昨儿没歇好?”
傅旻哪敢说真话啊,只说:“昨儿看公文,熬得晚了些。”
宋氏皱眉:“若事多,便干脆宿在宫里,来回折腾自己作甚?”
傅旻摇头,“无妨。”
宋氏着人又上了碗蒸酪,拉傅旻坐下,“吃碗酪再走,今儿的酪淋了糖桂花,格外香甜些。”
傅旻心里藏着事儿,自然是没吃出什么味道,但临了还是得咂咂嘴说:“祖母这里的吃食就是好吃。”
这样魂不守舍的状态一直持续到出了府,待到了文渊阁、上手了公事才好了些,可转眼又到了下值的点儿,傅旻的愁啊,扑棱棱就泛上了心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