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怎么就不是催促?这就是催促了”宋氏这么一听,又开始犹豫。

此时墙根下,傅旻问傅愔:“你没跟祖母说我的事儿?”

傅愔擦擦眼角,“我哪儿开得了口?你自己怎么不说呢!”

虽这年代玩兔子的人多,但普天下也没几个人要风风光光、吹吹打打娶男妻的?便是说了,祖母也不会认,说不准还要耳提面命教育他一番,嫌他糟蹋好人家的儿郎。

傅旻又长长叹了口气。

“若不然这样,您不是特别中意何家的姑娘吗?”春梅劝道,“她小时候,咱家大爷去他们家赏花,还带着她识过字,可见是有缘分的,不行您就先说这何三姑娘给大爷听,看看大爷是个什么意思?”

何家门第不很高,却是京中清流。

如今傅旻到了这个位置上,再找个背景强势的岳家就犯了忌讳,这样的人家反倒最为合适。再加上,傅、何两家交好已久,那何三姑娘生得伶俐,小时间玉雪团子样的,还总跟在傅旻身后旻哥哥长、旻哥哥短的,如今转眼出落成了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,进退守礼、人也和善,宋氏见了就满心欢喜。

若旁人,大抵此事便掀过去算一页了,但说是何家的姑娘,宋氏便真的心动了,“行,便先依你的,咱们先试试,不成再说。”

宋氏说完这句,屋内的灯就熄了。

傅旻心头的一簇细火,也啪嗒一声,跟着屋内的灯一道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