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这个贼种直接叫出了声。
傅旻:“”
“哥哥掐他作甚?趋利避害,人之本性,”傅愔打开天窗说亮话:“我的伙计去南风馆送货,说是瞧见了你俩。”说着好像是怕俩人串了供不认账一样从怀里掏出来一张银票,点了点道:“这银票还是我拿来与沈逸哥哥兑的,上头做了记号的,没想到兜兜转转竟又回了我手上。”
傅旻懂了,妹妹这是人证物证俱全,等着自己坦白从宽呢。
坦白从宽,牢底坐穿;抗拒从严,回家过年。
这句老话非常不合时宜地在脑海中想起,傅旻琢磨着自己要不然再挣扎挣扎?
刚待开口瞎编,突然看见殷勤斟茶的沈逸,无奈地扶住了额头——
手下活计瞧见他俩往南风馆去了,还鬼鬼祟祟使了银子、做了交易,若沈逸是主谋,那将她傅愔儿置于何处了?带着未来大舅哥去那这种地方,他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吗?
妹妹心头悬着一面镜子,清清楚楚明明白白,叫了俩人来是不假,真正要审的却只有他傅子怀一人罢了。
老铁树开花、老房子着火这样的事儿,说起来是挺难为情,尤其还被小自己好多的妹妹听到风声,但是想到妹妹手下经营的买卖,或许她还得算是老前辈,琢磨着好像也就没那么丢人了。
傅旻瞧瞧茶杯,又看看傅愔,意思很明显:我准备招了,将这劳什子倒了煮一壶好茶来。
傅愔脸上起了笑意,笑得不太老实,颇有那么点看戏的意头在,却也听话的换了套茶具,取出来了罐上好的大红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