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望安摸着额头,盯着傅旻快步离去的身影看了好久,这才恋恋不舍回了御书房。

那厢,傅旻还道是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,催着快马回了府,直奔妹妹所在的听荷院而去。

傅愔正在烹茶,远远听见哥哥的脚步声,默默又烫了一只公道杯。

沈逸稍稍坐直身子,从覆了茜纱的窗格中看到了好兄弟步伐匆匆的身影,深吸一口气,举起杯子到了唇边,想想又撂下了,默默念了句“兄弟你多保重”——愔儿叫自己来,热闹地烹上一壶莲子心茶,还说要等傅子怀来了再说,他就知道要坏事。

“愔儿,”傅旻敲了敲门,大步而入。

傅愔抬头,口气不冷不淡、不阴不阳,“哥哥回来了。”

“怎么了?可是府上有事发生?”傅旻接过妹妹给的茶,想也没想就入了口,还不过半瞬就跑到门口吐了,“什么鬼东西,苦死了!”

沈逸左看右瞧,秉承着死道友不死贫道的原则,到底没吱声。

“府上没事发生,你们俩倒好像有事发生,”傅愔停下手上忙碌,“这莲子心茶清热去火,刚好适合你俩人”说着乜了眼鹌鹑般的沈逸,改口道:“或是你二人的其中之一。说说吧,去南风馆作甚了?”

傅旻刚给自己斟了一杯白水漱口,闻言差点喷了沈逸一脸,再看沈逸那脸不争气的瑟缩模样,他凤眼一眯——恨铁不成钢。

作为自己未来的妹夫,他对妹妹又敬又怕,那是好事儿,顶天的好事儿,但是竟然怕成这样吗傅旻皮笑肉不笑,藏起手狠狠掐了沈逸一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