五品以上京官今日齐聚于此,忙不迭地来巴结这位英俊飞扬的国之第二人,但估计让他们想破了脑袋,也无法思量到傅旻如此淡定的仪态下,是怎样地放飞如一头草原欢驰的野犬——

太爽了啊太爽了!官场得意,情场也得意,大家快来羡慕我!

上辈子他硕士毕业进入体制,又奋斗几年成功升任了实职正科长。

但是,吃亏吃在了姓氏上,哪怕他已经是正科了,但是叫起来还是傅科长。

要说顺耳,那是绝对不可能会顺耳,正职副职一字之差,只有本人才知道背后付出了多少努力。

若他是在个级别低点的单位,也能让别人额外机灵一把叫一声“傅旻科长”,可偏偏所在的单位级别高,正科这级别实在不够别人为他圆滑这一遭,更糟心的是还没等升任副处来平衡心态就不幸英年早逝,再睁眼就到了这边。

这就得说是因祸得福了,本来都已嗝了屁,能再重来一回,这好处就不说了。关键是,这边入仕之后不分正副,只分左右。

“傅相”可不就顺耳多了?

傅旻不禁在心里啧啧出声——真是舒坦啊。

说话间碰到了工部侍郎秦尤,对面见到傅旻安稳站到自己眼前,眼中竟也无一丝疑惑,还恭敬上前,同旁人一样对他祝贺。

伸手不打笑脸人,便是天大恩怨横在眼前,傅旻咬碎了后槽牙也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发作,只笑着摆手,“多谢。”

顿了顿又道:“本官前日不胜酒力,为免失仪早早离场,方才好些同僚都言不尽兴,好在好在,离席前也与秦大人共饮一杯,便莫要苛责子怀了。”

这话说得圆满又谦逊,但暗里藏的机锋,便只有傅旻与秦尤知晓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