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本来没有任何杂念,但被谢究白直勾勾地注视着,逐渐就红了耳朵。

谢究白咬紧牙关,不是身体不舒服疼的,是羞耻。

他可以自己脱下衣服,自己放荡地做出勾人的动作,但绝对不可以是被宴辞,一个小他那么多的男生,而且平时那样听他话、乖巧温顺的忠犬,强行脱下他的衣服,触碰他的身体。

谢究白没有力气去挣扎,只能心如死灰地把眼睛闭上。

原本苍白的两颊,却弥漫开了两坨熏红。

可惜灯光太暗,这样的好风景被黑暗掩盖了。

宴辞快速处理好一切,又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睡衣,细致地给他穿好,再把人放回床上。

谢究白觉得似乎身体轻盈了许多,阵痛过后,深沉的疲倦袭来,很快他就睡了过去。

到了后半夜,他模模糊糊中醒了一次。

却看见宴辞用胳膊枕着脑袋,趴在他床边熟睡,男生似乎睡得也不太安稳,眉头一直紧蹙着。

谢究白冷眼凝视他半晌,刚才被脱衣服的耻辱劲儿还没过,让他心里憋着一口气。

但他还是抓起旁边的毛毯,给宴辞盖上,才继续睡了过去。

再醒来时,是早上八点,外面太阳正好。

屋里空空的,小毛毯被叠好放在了他的床边,宴辞已经离开了。

谢究白心情复杂,这小孩儿怎么比他还忙,到底在忙什么,而且早出晚归神神秘秘的。

很快,他就知道宴辞在忙什么了。

快到晚上时,容清给谢究白发了段视频,屏幕上宴辞正被一只脚踩着肩膀,小孩儿很隐忍地弯着腰,在地上捡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