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情还是早点还了比较好,他一贯不喜欢欠着别人的。

徐瑾心说又不是贪图他的礼物,但这也是他唯一能正大光明跟谢究白接触的机会了,便微笑着应下。

随后隽泽跟他一起离开。

宴辞关上休息室的门,才在谢究白的轮椅旁蹲下身。

他垂着眼,神情有点委屈,又有点受伤。

谢究白察觉到他异样的情绪:“怎么了。”

宴辞摇了摇头不说话。

谢究白耐心诱导:“你不说我就不会知道,如果不表达,人与人之间是很容易产生的隔阂的,这是你希望的吗。”

他发觉,宴辞总是这样,很多时候欲言又止,神情平静,但眼底分明涌动着很多东西。

以前谢究白没兴趣去理会他在想什么,装作看不见,但他想起今天宴辞紧张的神情,突然有了想要了解他的耐心和兴趣。

宴辞想了想,轻声说:“我在想,如果今天谢叔叔遇到危险时,在场的是我该多好。”

如果是他,他一定会将谢究白保护得很好,也会拼了命去接住谢究白。

哪怕知道因为这种事产生小情绪,很无理取闹,但他回想起监控里谢究白跌落长阶、被徐瑾接住的那一幕,还是无法克制地有些酸涩。

谢究白怔了下,眼神变得意味深长:“还有呢,只是因为这个?”

宴辞睫毛颤动,有些无助:“谢叔叔不要看别人,看我好不好。”

贪心到男人的每个目光,他都想独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