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刚做好了午餐,正在摆放餐具,他知道谢究白讲究,做什么都很在意仪式感,所以把餐具摆放得整齐美观,是很必要的。
谢究白撑着身子下了床,脚一伸,就要拱进拖鞋。
宴辞眼疾手快,快步过来,一把握住他白皙得病态的脚踝,认真道:“谢叔叔,要先穿棉袜。”
谢究白被他这一下弄得有些痒,不自在地扭了扭脚。
却换来宴辞更紧的掌控,语气也重了几分:“谢叔叔。”
谢究白无奈:“好吧。”
其实他对温度的体感很迟钝,有时候手脚冰凉,自己却不觉得冷。
宴辞垂着眼,视线扫过谢究白脚背上隐现的青筋,还有线条柔韧修长的脚踝,只觉得天工造物般,美得一塌糊涂。
他目光不自觉地变得深沉。
但很快,那些龌龊的心思,被尽数压下,他很自然地帮谢究白穿好棉袜,再把拖鞋套在他脚上。
谢究白懒洋洋地活动了下脖颈,站起身去往浴室,刷着牙还不忘探出半个脑袋问:“阿辞,午饭吃什么。”
宴辞怔了下,才回到:“瘦肉粥。”
以前谢究白从来不叫他的名字,更没叫过他阿辞。
但男人清泠泠的嗓音喊他阿辞,那样温软,唇齿启合间似带着一抹缠绵,让人贪恋。
谢究白有了些期待:“肉多吗。”
他这病,家庭医生建议他戒荤腥。
那医生是谢父还在时的专用医生,说是治疗这个遗传病的专家,管他管得很严,他前几世都没怎么吃过肉,一个肉食主义者差点把自己熬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