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晌没听到应答,宴辞大着胆子伸出手,指尖沿着谢究白的眉骨,滑落到他的鼻尖,最后点在了那两瓣殷红的唇上。

谢究白的唇形很好看,嘴角微微上翘,唇珠饱满,颜色樱花般浅淡却又莹润漂亮。

宴辞眸色渐深,指尖突然就带了一点暴力,□□般按着那两瓣唇。

直到轮椅上的人,不满地嘤咛了一声,宴辞才恍然回神,猛地缩回手。

神情既懊恼又愧疚,像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。

他吸了一口气,敛去了眼底的情绪,这才小心翼翼地抱起谢究白。

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般,他每个动作都十分轻柔,生怕怀里的人有半分不适。

将人放在床上,又体贴地盖好被子后,宴辞起身去打了盆水,用湿毛巾帮他擦拭了下脸和手。

谢究白睡得迷迷糊糊,意识不清,一直在做噩梦,梦到前几世他不断地死亡。

半夜时,他醒过一次,挣扎间,眸子半阖,就瞧见宴辞正趴在他床头,一脸疲倦地闭着眼睛。。

少年似乎睡得也不好,眉头紧蹙,鼻尖渗出细密的冷汗。

谢究白看了他好一会儿。

白天还能说宴辞是假装关心他,现在谢究白却有几分动摇了。

他平躺着,望着天花板,不知道在想什么,因为身体的疲倦,很快又睡了过去。

再醒来,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。

这一觉他睡得算是满足,后半夜基本没再做过噩梦。

醒来第一个看见的人,还是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