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究白无力地抬起眼皮:“不舒服。”
他浑身软绵绵的,还有点发热,跟刚下锅的面条似的。
宴辞想伸手探他的额头,又觉得这个动作过于亲密,嘴唇蠕动:“冒犯了。”
掌心下的温度发烫,显然不太正常,宴辞有些不知所措地收回手:“发烧了。有药吗。”
谢究白脸色苍白,唯独两颊一抹熏红,像是醉酒般显露出媚态,勾人却不自知,他费力地抬起胳膊,指了指床头的柜子:“第二格。”
宴辞慌忙去翻找,又起身给他倒了杯水,怕水温过烫,用两个字杯子轮回倒了十几遍,才端给谢究白:“药来了。”
谢究白没什么力气,就着他的手,吃了药喝了水,浅浅地呼了口气。
抬头却望进了一双漆黑的眸子,少年眼里闪动着直白的心疼和担忧。
谢究白疑惑:“你很关心我?”
宴辞垂下眼:“嗯。”
谢究白靠回轮椅上,微眯起眼凝视了他半晌。
为什么呢?
据他所知,原主当年把宴辞捡回来后,就没有再管过他,两人甚至没怎么再见过面,不应该存在感情才对。
宴辞的关心,来得十分无厘头,让谢究白搞不懂。
当然,现在两人还没正式订婚,也不排除宴辞是为了尽管跟他结婚,把事情定下来,所以才在他面前装作关心在意的样子。
药效发作了,谢究白脑子昏沉沉的,开始感到困倦,索性就不想了,在睡过去前呢喃了一句:“抱我去床上。”
宴辞看着双目紧闭的人,那双乖巧的眸子,显露出了复杂的情绪,他试探地轻唤:“谢叔叔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