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翩直觉的问:“燕归出事了?”

何夕不安道:“之前他一直在沙发上翻看手机,都是照片,看着看着脸色越来越不好,看样子是想吐,到卫生间门口就晕过去了。医生已经在来的路上”

其实这样说已经是描补过了。

当时谢燕归的脸色何止不好,像被放了一盆血一样没了血色,额头脖颈上青筋暴凸,像在忍受极大的痛楚。

山庄有医生在,原本是预备宴会时万一有人意外生病,但谢燕归的情况特殊,脑子上的病,没有器械检查,医生没法处理。

谢燕归被送往医院,连翩陪同。

江揖坐在副驾,透过后视镜沉默的看着后座似乎相互依偎着的两个人。

偶尔何夕瞄着空看。

他总觉得江揖好像怪怪的,一种很奇怪的平静,像秋天落在山间的无人大湖,冷而无波无澜。

很空寂又很包容。

江揖要强留连翩的事何夕也是才知道。

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无法帮助连翩,只想着见机行事,但看现在这样子,如果江揖真的想将连翩留下,怎么也不会将人从山庄带下来。

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,到底发生了什么?

何夕毫无头绪,但看上去连翩并没有失去人生自由,姑且放下了心。

连翩身边,昏迷着的谢燕归脸惨白,紧闭的嘴唇像绷着什么一样,是一种紧张而压抑的状态,看上去惨极了。

听了何夕的描述,连翩就知道谢燕归是想刺激自己恢复记忆,一定是今天宴会上发生的事让谢小狗着急了。

一时间心里又是感怀又是担忧。

到医院门口,因为提前安排过,已经有医护人员带着护理床等在大楼门口。

江揖摔下下车,将谢燕归抱到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