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抬起头,瞳孔因为恐惧而剧烈颤抖着。
跟他有血缘关系的亲爹鹿泠都能亲手送进监狱,又会怎么对付她?
鹿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一双冰冷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温度:“过去你对我做的事,我可以不计较。”
不管是高烧留下终身难愈的后遗症、还是让他的声带受损,自幼那些数不清的阴谋算计,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不幸,看在鹿织的份上,鹿泠可以通通都不在意——
停顿片刻,他又说:“你是鹿自鸣的妻子,想死后葬在鹿家祖坟,也是情理之中。”
给妈妈迁坟,那是鹿自鸣的决定,就算听了什么枕边风,最后拍板的人是鹿自鸣,也怨不到别人身上。
听到鹿泠的话,女人松了一口气,身体几乎瘫软下去。
鹿泠又低声开口,声音冷的几乎让人骨缝发寒,好像一股寒意直接灌进灵魂,他轻又清晰地说:“可是我妈妈去世了。它断了一条腿。”
鹿家女人想起什么,脸色骤然一变!
她记得她曾经打过一只猫,因为那个畜生在鹿织的手上划了一道伤口,她让人打死丢在门外。
那是鹿泠的猫,那个女人留下的猫。
她颤颤巍巍抬起头看着鹿泠,那一双眼睛黑的让人心惊胆战。
女人难以抑制地打着哆嗦,双手并用连滚带爬,跪到了鹿泠的脚底下,语无伦次地说:“鹿泠!我知道我欠你,我对不起你,我在你身上做了太多亏心事!对不起!是我错了,我知道错了!”
“放过我吧,以后我肯定带着阿织走的远远的,你也不忍心看到阿织才这么小就没有双亲在身边吧……”
鹿泠无动于衷地看着她,目光冰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