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拉着他的裤脚,颠三倒四地认错:“求求你,鹿泠……我知道错了……”
鹿自鸣出事的那天,她本来就想逃跑的,可是还没到火车站,就被限制出行了。
警方以她可能涉嫌帮助鹿自鸣犯罪为由,对她采取了监控措施,这其中有没有周家的插手,谁也不清楚。
那时候女人就知道,鹿泠是一定不可能放过她的,日日夜夜都在做噩梦,不得安生,好像一个死/刑犯在等待断头铡落下。
鹿泠鸦黑眼睫微动,折射出一点冷漠的光,他冷冷地开口:“如果不是看在鹿织,你今天的下场就跟鹿自鸣一样,应该在监狱里度过余生。”
“你还敢用她求情。”
女人身体僵硬了一瞬,僵持许久,咬了咬牙,拿起桌面上厚重的烟灰缸,小指放在茶几边缘,用力砸了下去——
一声骨头碎裂的轻响,女人瞬间惨叫了起来,整条胳膊都因为剧痛而发着抖,然而触及鹿泠的眼,她不敢发出一点声音,只是打着哆嗦。
“我以后还要养、养鹿织,没了一只手,连工作都找不到……”女人在他的脚边不断磕头:“放过我吧鹿泠……”
她现在最后悔的一件事,就是以为鹿泠软弱可欺,用尽了手段对付他。
最后输的一败涂地。
鹿泠没有再看她。
周陨大概没有带鹿织走远,隐隐约约,能听见鹿织哽咽的哭声。
……小鹿织怎么办呢。
女人在他的脚边磕着头,脑袋上的血撞到地板上,看起来红的格外诡异。
鹿泠的指甲陷进手心里,许久,缓缓松开,他淡淡地说:“别让鹿织看到你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