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旁的顾桉忍不住感叹:“哇,好可爱啊,是从熊猫基地寄来的吧?我也好想去看熊猫呀!”
顾桢勾了勾嘴角:“等有机会带你去。”
当他翻开背面,目光霎时凝住。
那清秀的字迹,一点一点和记忆深处重合——
“顾桢,我喜欢你,我们在一起吧。
——沈肆月,2019年12月7日于成都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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肆月忙到不知今夕何夕,只是脱下层层防护,就已经让她大汗淋漓,近乎脱力。
人在防护服里,不敢喝水、不敢吃东西、不敢上厕所,每时每刻都在争分夺秒和死神抢人。
她看着镜子里的人,只觉得陌生。
她的短发被汗水打湿,有长有短,格外乱糟糟。
脸因为口罩的关系泛红,鼻梁处已经磨破皮,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留疤。
以后,以后。
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个以后。
她洗了把脸,鼻梁处传来清晰刺痛,忙到极致无法运转的大脑却一下清醒了几分。
这才有时间看一眼手机。
未读消息很多,来自各个工作群、来自知道她驰援的同学,甚至是盛南,在这其中,顾桢和甄心的信息,就像明媚的小太阳。
他问她“你还好吗”,时间是三天之前。
她回“一切都好”,又给甄心回复“不用担心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