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白小梨脑回路清奇,偏偏故意瞒着。她不认为这算什么恩情,叫周凛冬知道了,恐怕那古板严肃的老男人只会生气她不顾自己的安危。
他茫然不解,有心追问,白小梨却闭紧了嘴,滚回床的另一边。
周凛冬挪过去,隔着被子抱住她,好声好气哄了一会,白小梨这才含糊不清地答:“给你换衣服时我取下了。”
原来是住院时替他保管了。
周凛冬松了口气:“那平安结呢,你看到了吗?”
“没。”白小梨不记得山洞里有什么首饰,可能真的被水冲走了。
环在她胸前的大臂壮硕,小臂结实,手指一根能抵她两根,她抓起来比了比,笑了:“周凛冬,你的手指好粗。”
周凛冬身体僵硬了下,明显联想到了什么,嗓子突然哑了:“是吗。”
白小梨转过身,一脸天真地张开掌心,握成拳头,将他的食指包了进去。
周凛冬愣住,垂下了眸。
错觉吗?
小梨好像知道他在想见不得人的东西。
那只小手攥着他,就像在……抚平他的胀痛。
他莫名记起藏在她床头柜里那些印着大象鼻子的冈本特大。
周凛冬眼神微闪,抽出自己的手,背过了身。
他仓皇闭上眼,想要入睡,可他满脑子都是白小梨刚才那个似是而非的动作,仿佛手指不是手指,掌心不是掌心,全部意有代指。
太煎熬了。
额头的青筋快炸出来了,这样下去不行,他非爆了不可,于是去浴室冲冷水澡,然而看着背部密密麻麻的伤痕,他犯了难。
浅小的伤口刚刚结痂,有些深的还没愈合,不能沾水,只能冰镇局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