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颂心说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,一边站起来:“那行,那你自己一个人小心点,半夜的时候别下楼。”
闫嗔也跟着从沙发里起身,弯着的膝盖缓缓直起来,她一双眼又忍不住往那边看,然后又逼着自己收回来。
到了门口,岑颂停住脚,闫嗔就跟在他身后,忙跟着站住。
“怎么了?”她声音有轻微到不细听听不出来的颤音。
岑颂听到了。
他说:“我就在门口,要是怕的话就给我打电话。”
闫嗔稍愣:“在、在门口?”她一脸的不解:“你不回家吗?”
偏偏岑颂不答她这句:“反正有什么事就给我打电话,”他朝客厅睇了个眼神:“进去吧,别送了!”
说完,他也没等闫嗔转身进去就抬脚跨出入户门槛踩下了台阶。
听着身后跟着他的脚步声,岑颂嘴角的弧度偷偷往两边跑。
闫嗔一言不发地跟在他身后,一直到出了庭院,到了门口。
岑颂站在门外,闫嗔双脚定在门里。
隔着半敞的门,岑颂突然抬手在她头顶揉了一下,“别送了,回去吧!”
他越是说的这样轻松,闫嗔心里越是觉得有种说不出的歉意,尽管她都想不明白歉意从何而来。
目光越过他肩膀,闫嗔看向停在对面的黑色轿车。
难道他又打算在车里睡?
原因呢?
该不会是担心她害怕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