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种情绪交织在心里,裹成一条麻绳,理不清。
可一时又不知该怎么问出口。
“我胆子很大的”她几度抿唇后,终于说了这一句。
岑颂淡淡一笑:“我知道。”
闫嗔觉得他就是敷衍,她又试着说:“你不用在门口守着”
这一句,岑颂没有接,笑痕依旧挂在嘴角:“进去吧。”
这人真是倔!
她都多大的人了,哪需要他这样担心!
闫嗔索性不想管他了,双脚往后退了一步,右手扶住门框准备关门时,被划破的手指突然传来几分丝缕不明的疼意,她无意识地轻咬住下唇,目光又落到他脸上。
说不清当时是怎样一种心理,就是觉得那一刻,他在强颜欢笑,好像被她下了逐客令是多么委屈的一件事。
可这么晚了,他一个大男人
她不让他回家,难不成还要留他住下吗?
夜色融进他眼里,让他原本黑漆漆的一双眼,多了几分温柔色。
心就这么不受控地软了下来,可潜意识又告诉她,他并不是无家可归,退一万步说,就算他不回之前的家,他在溪侨公馆里也有房子。
可怎么就非要这么固执地在车里待着,总不会真的怕她害怕,好接到她电话就能第一时间冲进来吧!
闫嗔只觉得脑子里乱哄哄的,想了那么多,最后开口说的却是:“你要实在不想回去,就别回去了。”
话说出口,闫嗔才感觉到自己的语无伦次,她怎么能这么随便的留一个男人过夜呢?
要是让别人看见,会怎么想她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