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乂低笑一声,分明是看透了,却没有道破,他轻声说道:“再唤我一声,阿婵。”
陆卿婵不明所以,还是唤道:“容与。”
柳乂伸手掩住她的唇,俯身吻了上去。
隔着手掌,这个吻连蜻蜓点水都算不上,但陆卿婵的心头却陡然一跳。
柳乂拍了拍她的脸庞,眼底晦暗:“没人告诉过你吗?你念我的字的时候,唇形总是很像在索吻。”
陆卿婵呆愣住,还没等她反应过来,柳乂便离开了。
她仰躺在柔软的床榻上,眼眸失神地望着承尘,胸腔里空荡荡的,此刻却莫名地有些发疼,就像是经年的旧痂浸过冷水,再度泛起疼来。
陆卿婵忙碌多日,一直没能睡好,没想到竟是在这暗间里将觉睡足。
睁开眼见到的第一个人还是柳乂,他像是很有闲心,就只是坐在她的床边,安静地看着睡颜,也不觉得枯燥无聊。
她垂下眸子,错开了他的目光。
用过午膳后,柳乂忽然轻声说道:“你弟弟来了,要见见他吗?”
陆卿婵讶异地抬眸,而后她轻声说道:“嗯。”
“先前就说了,没有要关着你的意思。”柳乂将外衣披在她的身上,“你弟弟担心你,又真诚待你,自然是要见的。”
他的掌控欲极强,连外衣上的熏香都是与他一致的。
当年那么冷淡持重的人,到底是为何会变成现今的模样?
陆卿婵耐着性子说道:“我还需要再更衣吗?”
“不必了,他已经等候多时了。”柳乂轻声说道,他的神情平静,眸里没什么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