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所谓的处罚,就是把人往死里打。”
“是他自己不中用。”
“他那样的身子又拜谁所赐?!”
“我不与你争辩,你人也看过了,可以走了。”
“宇文泰啊宇文泰,你…”
“呃…”
“毓儿!”
“他可能趴着不舒服,得有人抱着他。”
“我来吧。”宇文洛生小心地把宇文毓的身体抬起来,放在垫了软枕的双膝上,就像小时候的姿势。孩子不肯睡觉,父母就把他的上身搂入怀中,哼一首歌谣,或者讲几个传说。“灵山卫,灵山卫,几度梦里空相会。灵山卫,灵山卫,一草一木皆憔悴。”
“多少…情系…天涯内…”
“毓儿!你醒了?”
“三伯…我想听…”
“好…三伯唱给你听。灵山卫,灵山卫,一年一度寒星坠,遥望去年星在北,今年寒星又是谁…”
“咳,咳…”宇文毓披着外衣坐在桌案前沉思着什么,他的眉峰紧紧隆起,唇色有些发白,时不时咳嗽几声。他的面前,是堆积如山的公文。杜仲进来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番场景。